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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ML】上司、西装、和X骚扰 by不加糖

甜ˇ

不加糖_管_Roubicca:

写个小短篇复健,逗比搞笑傻白甜,不是什么正经文,大家请勿较真看个乐~




1.
迈克罗夫特已经在车外站了三十秒。


他的车没有亮灯,没有点火,就停在那儿一动不动。


迈克罗夫特弯腰从副驾驶座的窗户往里看,隔着暗色的玻璃,依稀可见他的司机睡得正香,两只脚高高翘在仪表盘上,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。


还好这不是他自己的车,迈克罗夫特暗想,然后他意识到,这也不是他的司机。他的司机杰瑞米尽忠职守,每次不等他走近就会下车为他打开车门。


而且,杰瑞米也没有这么好看的侧脸和这么细长直的腿。


迈克罗夫特又站了一会儿,绝不是因为新司机的侧颜赏心悦目,他最终伸手轻扣了三下车窗。


雷斯垂德被砰砰砰的敲窗声吓得一哆嗦,右脚一蹬,在车前玻璃上留下清晰的鞋印。他手忙脚乱的坐直身体,差点扭了腰,又找了半天才打开门锁。


他的上司是个把西装三件套穿出时尚感的年轻男人,看上去不苟言笑,也不知道站在外面等了多久。雷斯垂德在心里哀嚎着药丸药丸,赶忙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逼出两眶热泪。


“实在对不起,先生,我我我下次一定……”


三件套先生扬手打断了他。


“下次咬舌头,眼泪来得更快。”他说着,眼神在雷斯垂德腿上打了个圈儿,淡淡一笑,“叫我迈克罗夫特就好。”


雷斯垂德吞了口口水,妈呀,上司是个老狐狸,这以后可怎搞。


迈克罗夫特看了他两眼,又勾了勾嘴角,脱下外套扔到车后,然后跨进副驾驶座坐好。


“开车。”


你不做好安全措施,我怎么开车。


雷斯垂德一边腹诽,一边认命的凑过去,帮上司扣安全带。


“够得到吗。”


上司在他耳边说,热气喷到耳廓上,雷斯垂德涨红了脸没敢接话茬。


“我没有小肚子了。”


靠。


雷斯垂德憋着一句脏话,狠狠把安全带扣进插口。


他撤身回去时,上司伸手帮他理了理耳边的乱发。


这TM绝对是X骚扰。


2.


真没道理可讲,雷斯垂德郁闷的想,他明明是司机,为什么要负责搬家具?


“因为我是你上司。”他上司在前面慢悠悠的说,左手将长柄黑雨伞抡出一个圈儿。


就好像雷斯垂德脑子里被装了个该死的监视器,每次他刚转什么念头,迈克罗夫特立马能收到实况转播。


双商被碾压,雷斯垂德只好蔫了吧唧的任他使唤。


他跟在迈克罗夫特身后穿过大得不像话的门廊,然后是纤尘不染的客厅,再向上走了20级旋转楼梯,顺着走廊经过6间一模一样,完全呈轴对称排列的房间,最后走进宽敞到能开酒会的书房,把自动钢琴往左后方移了一英寸。


简直有病。


“不然这里放不下跑步机。”迈克罗夫特纡尊降贵的解释道。


这么大的地方,跑步机你放哪儿不好?


“跑步的时候我喜欢听钢琴曲。”


这世上有种东西叫手机!还有种东西叫Ipod!还有种东西叫CD录放机!


“可我只喜欢听自动钢琴。”迈克罗夫特说着,意味深长冲他的一笑,“我比较念旧。”


“你比较有病。”


雷斯垂德说完才发现,我靠,他竟然把这句说出来了。


迈克罗夫特这下真的被他逗乐了。他用手帕巾掩饰了一下,抬头拍拍雷斯垂德的肩膀。


“来,我们去把跑步机搬上来。”


他说的“我们”,结果最后是雷斯垂德一个人累得死狗似的把跑步机扛了上来。而迈克罗夫特指挥着他把跑步机装好后,便自顾自的扯开领带。


“忙了半天,好热。”


他说着,脱掉外套甩到一边,解开一粒马甲纽扣。


 一共就TM两颗扣子,他解得慢而细致,雷斯垂德捏紧自己的领口,小心翼翼一路往后退,最后锵的一声撞到自动钢琴上。


“你不热吗?”迈克罗夫特笑得牲畜无害,把马甲顺手挂在跑步机扶手上,又开始将衬衫下摆从裤腰里向外拽。


腰真细啊。


雷斯垂德走了个神,又慌忙拉回神智。


别昏了头,雷斯垂德!他告诫自己。就算他喜欢男人,也不想被上司压在跑步机上潜规则。


更何况那跑步机还是他刚组装好的,颇有点自己铺床把自己卖了的凄惨感觉。


迈克罗夫特又解了两粒衬衫纽扣,看雷斯垂德脸都白了,这才笑着摇摇头。


“你不走,还站在这儿干什么?等我脱完?”


雷斯垂德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

3.


迈克罗夫特真的特别喜欢在他面前脱衣服。


上班前脱,下班后也脱,每天从办公室出来时衣冠楚楚,等走到车前,外套已经搭在手臂上了。还有一次,他把雨伞忘在了车上,雷斯垂德依照指令把伞送去一间名字曲里拐弯的俱乐部。他一进房间,迈克罗夫特本来安安稳稳坐在扶手沙发中,见到他,第一件事就是站起来脱外套,又小小伸了个懒腰,才懒洋洋对他勾一勾手指。


这举动和猫咪当着老鼠的面磨爪子,屠夫对着猴杀鸡没什么两样。


雷斯垂德实在是很方。


虽然迈克罗夫特腰细腿长,脱了外套后,腰线更是被马甲勾勒的不可思议的好看,简直能当员工福利写进招聘广告,但雷斯垂德依然很方。


有腹肌了不起哦,他忿忿不平的揉一揉自己的肚子,我也有啊,一块!


……突然伤心。


于是雷斯垂德开始躲着迈克罗夫特,上班时眼观鼻鼻观心,避免任何视线接触,下班后就一溜烟跑没影。


然而上司这种东西,特别是智商爆表还拥有全伦敦监控录像调取权限的,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。


当雷斯垂德走进酒馆,看见迈克罗夫特坐在吧台边冲他举杯示意时,他彻底炸毛了。


“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?!”


“是啊,真巧。”迈克罗夫特厚颜无耻的笑出尖尖一排白牙。


巧你个大头鬼,雷斯垂德睁圆了眼睛恶狠狠瞪他,像只被侵占地盘的猫。开玩笑,雷斯垂德从出生起就穿着纸尿裤在这条街上蹦跶,这间酒馆在街角开了几十年,差不多是他第二个家。


“路过。”迈克罗夫特轻描淡写的说,为他拉出身边的高脚凳,“一起喝一杯?”


“免了。”雷斯垂德忍气吞声,转身就想走。


“球赛也不看了?”


身后传来恶魔的声音。


“阿森纳对曼联,想必很精彩。当然回家也能看,不过你屋里电视坏多久了?有一个礼拜了吧?”


耶稣基督,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。


雷斯垂德没挣扎多久,就挂着两条宽面条泪乖乖坐回到恶魔身边。


“一瓶黑啤。”迈克罗夫特满意的冲酒保招手。


绝对不能多喝——抓起酒瓶时雷斯垂德是这么下定决心的。


但他也就想想罢了。


第一是上司劝酒自带权威加成,第二是那天晚上阿森纳特别争气,连进两球后雷斯垂德都热泪盈眶了。八年没拿过冠军了啊我的阿森纳,难道今晚是见证奇迹的时刻?


奇不奇迹不知道,反正他是先被放倒了。


七八瓶啤酒下肚,雷斯垂德拽着迈克罗夫特的领带,大着舌头嚷嚷。


“你缩……说,你拓码什么意思?”


“脱……脱噫服比换尿布还勤快,你是不是想睡了我?”


“我告诉你,不不不不可能!”


迈克罗托特任他挂在自己身上撒野,衬衫马甲被揉得乱七八糟也不生气。直到雷斯垂德晕乎乎赖在他怀里不动弹,他才勾起小司机的下巴。


“你真的不记得了。”迈克罗夫特端详着那双失焦的深棕色眼瞳,里面只有他自己的倒影。


“嗯哼……不可能。”雷斯垂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,舔舔嘴唇,头一歪又睡死过去。


迈克罗夫特失笑,他拿起两人的外套,臂弯里挂着长雨伞,另一边肩头上扛着面粉袋似的醉鬼雷斯垂德,施施然走出了酒馆。


4.


在上司床上醒来这种事,雷斯垂德觉得还是不要记得比较好。他翻窗走的——才不是因为害怕,谁让楼下那扇破门要指纹才打得开。


天边晨光熹微,雷斯垂德夹着尾巴一路小跑回家,草草洗漱后,没事人儿一样开车来迈克罗夫特楼下接他。


迈克罗夫特也跟没事儿人一样走出来,脱了外套坐进副驾驶,照常等着他扣安全带。


很好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

虽然雷斯垂德很想问,他昨晚喝醉以后有没有说什么胡话。


他知道自己绝对说了,雷斯垂德从小说话就不经大脑,经常把邻居家的小女娃气哭。


但他不敢问,毕竟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

于是雷斯垂德怂了吧唧继续开车,迈克罗夫特在一边眯着眼睛假寐。


按行程,今天上午他要载迈克罗夫特去萨维尔街。没开多久,他的上司却报出另一个地址。


“去罗斯蒙德街,151号。”


雷斯垂德只好照办,那是条很窄的小巷,堪堪能开进一辆车。他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停好,迈克罗夫特下车前淡淡道,“你也来。


他明明只是个司机……


雷斯垂德望着黑乎乎的门洞,心里有些怵得慌。


这是一间很小的裁缝店,和迈克罗夫特常去的Huntsman完全没有可比性,但那招牌看起来却有些眼熟。


迈克罗夫特推门进去,应铃而出的是一位头发都没剩几根的老裁缝。


“晨好,格拉汉姆先生。”


“噢,是您来了,一向这么准时。”


老裁缝把迈克罗夫特向里迎,转脸看见雷斯垂德,他眯起眼睛,用手抬了抬老花镜。


“小格里戈?是你吗,孩子?”


雷斯垂德也愣住了,“格拉汉姆……格拉汉姆大叔?”


怪不得,他就说这店名怎么那么眼熟。


“天呐,格拉汉姆大叔!是我啊,格里戈。”


“我记得,我记得,雷斯垂德家的傻小子,你还是这副黑黢黢的泥猴儿样。”老裁缝握住他的手,欣慰的拍抚着。


“可是格拉汉姆大叔,您怎么把店开到这里来了?我记得以前是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。”


“那里租金越来越高,早就支持不下去,关门大吉了。后来是福尔摩斯少爷找到我,帮我在这里盘下一间小铺子。哎,看到你们还在一起我就放心了,你小时候在店里给我打下手,福尔摩斯少爷经常来做衣服,那时候你们就总在一起玩。”


雷斯垂德愣住了,他看看格拉汉姆大叔,又看看迈克罗夫特。


“靠!”他终于想起来了,“你是那个小胖子?”


5.


五岁的迈克罗夫特拒绝去百货商场。


他不想试穿那些他注定扣不上的衣服,也讨厌改尺寸时店员殷勤的假笑。


为什么除了他没人看得出来,那些轻蔑明明那么直白。


他怀疑其他人是不是都瞎的。


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份辨识力有多难得,他只知道自己是个贪吃甜食,一口蛀牙,丝毫不讨人喜欢的小胖子。


只有一间裁缝店迈克罗夫特乐意光顾,店主格拉汉姆先生中年丧子,对他露出的笑容永远真诚温暖。


有一天,迈克罗夫特在店里等格拉汉姆先生时,二楼突然蹦下一个泥鳅似的男孩子,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,咚得落到他面前,大喝一声,“忒,哪里来的小贼!”


那是迈克罗夫特第一次见到格里戈·雷斯垂德。雷斯垂德比他大三岁,脸蛋晒得又黑又红,和其他男孩一样毫无智力可言,一双圆眼睛却总是亮晶晶的。他身上有一种迈克罗夫特从没见过的神奇品质,遇见他以前,迈克罗夫特曾以为欺凌弱小是人的天性,但雷斯垂德不同。他不会欺负任何比他弱势的生物,无论是瘸了腿的流浪狗,还是双目失明的吉普赛老妪,或者性情古怪的小胖子迈克罗夫特,雷斯垂德通通当朋友对待。


他带着迈克罗夫特在格拉汉姆先生的仓库里探险,去别人家后院偷摘豌豆,还耐心听迈克罗夫特说话,虽然最后总不可避免的昏昏睡去,但从没不耐烦过。


那时,迈克罗夫特想,他们要是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。


直到那一天,格拉汉姆先生正在里间帮他量尺寸,雷斯垂德拎着一筐布料走进来。他放下竹筐,突然走过来抱了一下迈克罗夫特。


“呀,”他睁圆了眼睛,吃惊的说,“原来麦克的腰那么粗啊,我都抱不过来呢。”


迈克罗夫特在那一瞬间羞愧的无以复加。


原来这么好的小哥哥,也是会嫌弃他胖的。


那天晚上回家以后,他把所有的糖果全扔了。


他再也没有去过那家裁缝店。


6.


雷斯垂德总算回过味儿来了。


他记得小时候有个总来店里做衣服的富家少爷,包子一样软绵绵白嫩嫩的一团,他很喜欢带着小团子一起玩。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,他抱了小团子一下,小团子就气得涨红了脸,哭着跑走了,再也没回来过。


当时他还难过了好久。


谁知道小团子会长成面条,还是刀削面。


他面上表情一秒三变,十分精彩,而迈克罗夫特依旧噙着淡定的微笑。


“格拉汉姆先生,”他彬彬有礼的向老裁缝询问道,“之前那套西装我想换成法式的,有没有深蓝色驼丝锦的样衣?”


“有的有的,在仓库里,我去找找。”


格拉汉姆先生颤颤巍巍的出去了,他一离开,迈克罗夫特便拿起桌上的卷尺,踱到雷斯垂德身边,展开卷尺量了量雷斯垂德的手臂。


“你臂长68.5厘米,我腰围两尺二,现在可抱得过来了?”


“所以,”雷斯垂德退开一步,咬牙切齿道,“你之前那样戏弄我,是为了报复?”


迈克罗夫特用伞柄勾着他的手腕,把他拖到自己身边,俯身凑近他。


他的面孔在雷斯垂德视野中越放越大,终于能依稀看出幼年的影子。当他们的嘴唇几乎要碰到一起时,迈克罗夫特脸一偏,在他耳边吹了口气,慢条斯理的回答道,“是,也不是。”


他吻了一下雷斯垂德的面颊,然后将雨伞抛到一边,紧紧把他拥进怀里。


“我总算找到你了,格里戈。”


他说的没错,雷斯垂德想。


现在他的确可以环抱住迈克罗夫特了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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